她死后的第三十年 第107节

下：“菩萨保，你这次的过错，不是像你儿时一样，贪个玩，闹个脾气，不去上朝，你这次，是弥天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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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我知道我犯了弥天大错，但是，我会改的，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干这种混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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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次了。”太后悲哀道：“阿娘是大周的太后，阿娘要给五万天威军，要给六州的百姓，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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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阿娘，你要废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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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后伸出颤抖的双手，像儿时一样去抚摸他的脸庞：“菩萨保，阿娘从小就教你，错了，就要承担错的后果，落雁岭上尸骨累累，六州百姓家破人亡，你，要为你的过错，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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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帝愕然，他牙齿都开始打战：“阿娘，你要杀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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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眼泪已经忍不住如泉涌而下，她心伤到几乎难以支撑身体：“菩萨保，阿娘以后会终身吃素，会用自己的余生治理好这个国家，会为万民创福祉，为你……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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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帝面色愈发惨白，他一把推开太后：“阿娘，你是不是疯了？你要为那些低贱的蝼蚁，杀你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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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太后绝望的一巴掌：“他们不是蝼蚁，是你的子民！你是他们的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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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倒是让隆兴帝清醒了不少，他忽回过神来，爬到太后脚下，苦苦哀求着：“阿娘，朕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能杀了朕，朕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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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哀求，太后何尝不是心碎肠断，她强行压抑住不断涌上的悲恸和心软，她道：“菩萨保，阿娘也不想杀你，可是，昨夜，阿娘见到了你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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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帝惊愕抬头，太后喃喃道：“十六岁，多么好的年华，荷花池里，又是多么冷，多么黑……而荷花池外面，是蒸蒸日上的国力，是日渐宽裕的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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