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的第三十年 第111节

而突厥兵强马壮，可汗野心勃勃，照这样下去，不出五十年，突厥铁蹄就要如前朝一般踏破边疆，大周只能割地求和，到时多少百姓沦为胡人奴婢，先帝也正是因此，才会狠心答应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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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道：“杀一人而救万人，虽造罪业，也有功德，明月珠她回到过去，固然可以选择生存，也可以选择已知的一切来改变自己、乃至旁人的命运，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无法承担这个改变导致的未知可能，万一那个可能是新政失败，突厥南下，重现五胡乱华的惨剧，她会自责而死，所以，她宁愿选择已知的结局，即使这个选择，会让她痛苦万分，也会让她永困轮回，可是，她还是会这样选择，这样的她，为何不配称作拥有一颗琉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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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人似乎有所触动，他稍稍抬眸，点了点头，他指着身后，道：“明月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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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怔了怔，他回头，果然看到了李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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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只记得自己落入了荷花池，却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地府，眼前还有崔珣，她茫然愣在那里，直到崔珣反应过来，快步走来，将她拥入怀中，她才反应过来，她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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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被永困轮回了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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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置信地颤抖伸出手，抱住崔珣：“我……是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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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做梦。”崔珣像搂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红了眼眶，他紧紧抱着李楹，都不愿松开，半晌，他才忽想起什么一样，放开了李楹，李楹仍然觉得如在梦中，她道：“你不是在佛顶舍利前许下心愿，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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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崔珣道：“明月珠，先来见见你的阿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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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愣住：“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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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人缓缓摘下斗笠，一张李楹万分熟悉的面庞，出现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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