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眯开一条缝,祁煜侧身躺着,耳坠垂在你的脖子上,离得好近,你听到一声清晰的吞咽声,但他的喉结却并没有动。
……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你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强迫自己去听那些声音。
“……九千……一万零一百……一万零一百一十……”
是什么?他在数鱼哄你睡觉吗?
仔细听,似乎真的有数鱼的声音,但仍旧夹杂在那些窸窣的噪声中,噪声的来源是祁煜的后背——你突发奇想,难道说退出键被他藏在身后了吗?
你假装不经意地滚进他怀里,两只手偷偷靠近他的腰,还没摸到他就被抓住了手腕。
“在找什么?”
“祁煜,你背后到底藏了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吗?”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沉默两秒,不答反问。
“你累了吗?和我呆在一起,你不开心吗?”无法宣之于口的哀伤从他眼中闪过。
“当然不是……”你当然是你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但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他出现在了他不该出现的地方么?
祁煜的视线缓缓移向你身后那张空洞无神的脸,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家伙紧闭着眼,仿佛睡着一般。
“那他们呢,比起我,你更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吗?”
不过片刻的犹豫,祁煜的眼神便阴暗下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你知道他们都是同一个人,但还是迅速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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