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顾嘉树!”顾翰恼羞成怒,作势要上前打他,却见他将手中的玻璃杯一砸,瓷器破碎的脆响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转为少年人单方面的压制。顾嘉树笑意未减,捡起脚边最长最锋利的碎片握在手中,好似没有痛觉神经一般将其捏紧,任由殷红的鲜血嘀嗒落下。
“需不需要我恭喜你,摆脱束缚,终于可以放心‘做自己’了。”
四目相对,顾翰竟被他眼中铺天盖地的阴骛吓得倒退一步:“你......”
“奶奶去世了,你出国后第十天走的。”他语气极淡,听不出多余的情绪,“爷爷给你打过电话,你一个没接,还把他拉黑了。”
“我那是......我......”突如其来的消息使顾翰磕磕巴巴,心虚不已,本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始终没敢开口。
然而顾嘉树怎会再听他继续狡辩,他早已对眼前这个男人厌恶至极,失望透顶。
要是他死掉就好了。
一报还一报,他要让顾翰偿还自己受的苦难,还要他为多年以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不断蛊惑着他,仿佛塞壬的笙歌——杀掉他、折磨他、听他惨叫求饶,看他痛苦挣扎。
顾翰后背贴上雪白的墙,无路可退,而顾嘉树已悄然走到他跟前,学着他方才的模样,攥住他的衣领,慢慢举起手中的碎片。
伤口鲜血如注,他置若罔闻,论顾翰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顾、顾嘉树,你个不孝子,你想杀了你老子吗!”
“谁知道呢......”话音刚落,锋利的碎片就在他脖颈处划开了一道口子,并随呼吸阵阵溢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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