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裂开了一条缝,光亮刺得我眯起眼,脖颈酸痛,一个穿着乘务员制服的女人俯下身看着我,脸上挂着标准的模式化的微笑:“已经到站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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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注意到我正坐在火车上,火车已经靠站,车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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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会在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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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想揉一揉太阳穴,却望见自己身上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衫,再往下看,敞开的衬衫里还套着一件白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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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参加公开课穿的西装呢?我的领带呢?我......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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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起来......我环顾四周,车厢内没有空调,没有悬挂式电视,窗子是往上推的,望出去能看到墨绿色的铁皮,这种火车不是快要淘汰了吗......我望向乘务员,她马上对我一笑,关切地问:“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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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帧帧画面极快地从眼前闪过,像是过多的水倒进了狭小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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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涨涨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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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看着完好无缺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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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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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妈拿了一叠相亲用的照片要我交给二哥,我回家后随手丢在了沙发上,就回房间准备明天要开公开课的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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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南川一中教了十七年的书了,这种事经历得多了,做得还算顺手,差不多到了晚饭的点就弄完,揉着脖子出来就看到下班回来的池迁坐在沙发上把那些照片抽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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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用的?”他面无表情地把那些照片往桌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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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二十岁,考的是云市最好的宁大,是学院学生会会长,眉间挂着年轻人特有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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