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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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方医生在，我想死也不行啊……”床上的人嘟囔了一声，睁了睁眼睛，看到张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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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话，睡你的觉去。”方医生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掉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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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哥都来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说，我怎么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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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醒了？”张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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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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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医生收拾了几样东西，张庭凑过去搭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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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哥你帮看着点，我得回楼上去了，晚上我会再过来看情况。”方医生又看了一眼阿四，“让他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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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里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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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庭又回到仓库里，搬了块椅子，坐在阿四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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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一个来的？”阿四睁开眼睛，头顶的白炽灯正对着他，明晃晃的看不清张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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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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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阿四打了个呵欠，微垂的睫毛轻颤着，灯光在脸上投出由浅至深的阴影，显得苍白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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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省点力气别睁眼了吧。”张庭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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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真的闭上了眼睛，一片安静，仿佛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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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庭碰了碰他额头，冰冰凉凉的，叹道：“还真的没有发烧感染，你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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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为何，这个早已习惯的亲昵动作，一下就又让他想起了昨晚，苍白的脸色浮现一丝红晕，又很快褪下。阿四庆幸起来，幸好现在不用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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