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调查时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向罗子安开枪，他摇着头说不出来。最后心理医生给的答案是，长期处于卧底的高压环境下出现的行为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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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虽然做回了警员，却只能做做文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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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死了，死无全尸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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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泽并不怕黑道复仇，除了张庭，龙兴社的其他成员和阿四交情一般，绝不会为了他拼命，说不定背地里还会放鞭炮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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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张庭并没有找他复仇的意思，他照样还是每天懒洋洋地做着生意，生意越做越规矩，越来越像平民百姓。有一次路过时，赵成泽还听到他叫住小弟问怎么去阿根廷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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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庭就这样继续着生活，好像阿四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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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做不到？赵成泽不懂，为什么他一到夜里就梦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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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搂着他的肩膀说，阿泽是我最好的兄弟，但嘴角露出算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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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那人的感情很复杂，嫉恨与深爱竟可以同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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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他为无物时，他恨得想拧断他的脖子；他对他关怀备至时，他爱得愿意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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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恨的是他，最爱慕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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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活在泥潭中畏畏缩缩、窝囊得快枯萎的卧底，一心向着有光的方向爬，而一个黑道分子却在阳光下绽放最恣意、最无耻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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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明明有那么多条路可走，都是自己求而不得的，而他偏偏要踏入泥淖，偏偏看起来那么洁白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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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阿四和自己一样是没得选，结果他一心做黑道，他根本没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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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挽救这种人，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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