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等雪吧。

。”

杨禾栀笑着点点头，她也一样，完完全全中国胃，除了应酬，其余时间只想吃本土的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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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间，蒋泽赋或许是累了，很懒散地歪靠着身体，姿态放松，眼睛时不时看向杨禾栀。

对上目光，她恍然想起上午在谈判桌上，他们遥遥地对视。

杨禾栀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猜测：“你早就知道卡尔他们的小动作，所以才提前准备了反驳证据。”

蒋泽赋点头：“是的，但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对你发难。”

“是我没准备好，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杨禾栀有些懊恼和惭愧。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是我一开始故意漏了把柄。”他舀起一勺蘑菇放在她碗里，“有时候弃车保帅，是为了将死对方的王。”

他递菜的动作很稳，清透的菌菇姜汤在青花瓷碗里漾开细纹，收回手，继续道：

“卡尔是个老滑头，索性在签合同前斩断他的退路，省得后续费心。”

杨禾栀咬住瓷勺，尝到姜丝灼喉的暖意。

又听他补充了一句：“正好也锻炼了你的应急能力。”

杨禾栀长吐一口气，如临大赦：“幸好是这样，如果因为我签不成，我还不如辞职算了。

阳光掠过蒋泽赋皱起来的眉骨，将冷硬轮廓镀上柔光，他不太赞同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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