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羞于问出“你会一直对我好吗?”这样的问题,就像她不会问天上的云何时会散,不会问海边的沙何时会干。
不是不相信承诺,而是太清楚承诺的分量。
蒋家的门槛太高,高到她踮起脚尖也完全够不上,这种巨大的阶级差异,不论是蒋凌宇还是蒋泽赋,都很难做到对一个没有利益价值与身份的她,可以做到始终如一。
或许她从前本是一个对感情理智清醒的人,只愿把握当下确凿的欢愉,觉得眼前的幸福快乐比遥不可及的承诺更加重要。
可眼下,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柔软,若有似无,她不由自主地抬眼,描摹着蒋泽赋的五官,从舒展的眉峰到高挺的鼻梁,再到总是吻上她的唇。
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腔里发酵,像是陈年的梅子酒,甜中带涩,涩里回甘。
她忽然明白,原来爱情不是惊涛骇浪,而是潮汐般温柔而执着的涌动。
杨禾栀很想完整、珍惜地接住。
“蒋泽赋,今年冬天,”杨禾栀认真地看着他说。
“我们一起等雪吧。”
她也想给他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