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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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蹙着眉头看着我不说话,自己拧了手帕凑过来俯下身,帮我擦干净脸上的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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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由着他擦,然后说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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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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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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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陪夏岭一夜。”我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只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这世间孤独的游魂,“先生,我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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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生如戏不能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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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着头,久久都等不来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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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去看梁砚时,只发觉他整张脸都浸在黑暗里,神情模糊得我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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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我感受到我的脖颈几乎是被人下了死劲一般狠狠扼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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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笑了一声,但那笑声很短促,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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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梁砚说,“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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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片刻就从这种低气压里抽出身来。他松开手,看我因为惯性被甩到一边,狼狈地扶着台案,自己径直拧开笼头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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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哗啦片刻,他抽了张纸,动作很慢地一点一点把手指擦干,语速也很慢地说道:“你想陪他,但我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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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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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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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难道不是顺着他的意思说吗?\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