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伤口，徒劳地想把那道口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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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血液就像河流，它们永不回头，从我心爱的人身上残忍地掠夺曾经属于他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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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好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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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人的身体里，会有这样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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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温暖，潮湿，它们黏在我的手心，陷进我的指缝，像恋人亲密的吻，温柔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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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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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着抬起头，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眼前似乎出现了很多很多重影，我轻声说道，“梁砚，你死了，我不会给你画任何一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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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我听见梁砚抽气的声音。他像是愣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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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画的是活着的人，而不是一具尸体。”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感受到浑身一阵战栗，但我依然咬着牙，用我那已经嘶哑的声音说出口，“如果你还想要我们的未来，那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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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的表情看上去很难过，即便他很努力地支撑着那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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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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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我的眼睛里已经是一片血红，我试图去抓住什么，但由远及近的救护车警笛声却一声又一声敲击着我脆弱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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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地开口，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梁砚，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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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怔怔地看着我，他的表情是那样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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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颤抖开翕多次，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声，只是那样看着我，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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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很久很久，就像在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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