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一室寂静。
裴衡几次三番的看向祝棠,她都在垂眸看书,微微皱着的眉头,展露了她此时看书并不轻松。
他把手拿掉在她手中的书,说道:“既然头晕就不要看了,免得自己难受。”
祝棠揉了揉眉心,说道:“也不知晕马车这病什么时候是个头,看来我会书,便直犯恶心。”
裴衡送了颗糖到她唇边,说道:“用薄荷草做的,吃一个会好些。”
这是祝棠从小到大就有的病根,当初甚至还有人戏谑的说祝棠这是没有富贵命,坐马车居然会头疼。
裴衡看着每次出去玩,祝棠都神情恹恹,病殃殃的提不起精神来,就找人研制的这种糖,含在口中能使大脑清明许多。
于是每次出门他都会带一些在身上。
即便后来,祝棠与他决裂,不再有往来,这个习惯他也不曾改过。
时隔了几年,身上带着的糖果,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祝棠轻启唇瓣,略微伸出舌尖,将他手中捻着的糖果卷入口中。
温热柔软的舌头,不经意的擦过他的指尖,引起一阵的酥麻,裴衡怔愣了片刻,收回了手。
袖子中,他止不住的摩挲了两下指尖,感受着心口的悸动。
“我当时不是想拒绝,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还没有彻底放下他,就不要和我开始了。主要是对我的不负责,也会让他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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