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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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最廉价的东西，它每时每刻都在诞生，又随时随地被抛在脑后，哪怕是最为珍贵的回忆，在时间的冲刷下也难免会变形，而绝大多数的回忆，则是在诞生的一刹那就褪色成了单调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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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川彻是个很坚定的人，三言两语并不足以打消他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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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所有人，不止五条悟，包括禅院惠、夏油杰等他认识的所有人，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安慰他，告诉他一切都已结束，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噩梦后，哪怕是户川彻，也不由的在某一天、某一刻，忽然从心底蹦出一个“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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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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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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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川彻没有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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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天上落下的阳光带来真实的温度，而五条悟又拉着他的手，去感受指尖拂过的风、天上落下的雨，带着他踏遍山川湖海，浸没在俗世的喧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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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知从何时起，那些不知真假的记忆逐渐远去，像是清气上浮于天化为了无形的流云，而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则沉沉下坠，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姿态占据了他记忆中的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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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户川彻蓦然回首，忽然发觉无论是咒灵，还是士兵、主脑，都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就像被时间洗刷后，即将消散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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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过往的一切真是梦境吗？还是眼前的一切其实是虚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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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户川彻仍旧会忍不住生出这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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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淡雅的香气在空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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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川彻碾碎了指尖的花瓣，微凉的汁水和黏腻的触感自神经末梢一路传递到大脑，形成一种极其真实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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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吗？还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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