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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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在通过它缅怀一个人，这个人曾和他肆意对弈，隐于他的床帏之间，扯乱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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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静止，窸窣一声轻响，是又一支焚香燃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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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帝王轻轻抬了下眉，“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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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廿一都拿不准他这个语气词的含义，只是觉得这喜怒莫测的昏君仿佛忽然鲜活起来，一样是红色的长袍，原先只像个鬼魅，如今却竟有了种明艳的少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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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甚至竟然笑了。他垂着头，微微掩着嘴，低低笑着，红烛的光笼罩他漆黑的发，照亮他眼下那点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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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笑是赞许亲和，他笑起来，却有种妖异的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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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臣子们恐怕并不会太想看到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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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直到这时，他才稍微有点像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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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也是在这时候，廿一忽然想起了帝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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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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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赵浔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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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低头，目光像钉子一样，仿佛要定住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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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忽然觉得心头蓦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既像怅然又像喜悦，难以分辨。心跳却莫名其妙地快了起来，仿佛要跳出这具他尚且陌生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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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前究竟是什么人，但恐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即使死了这么久，还是习惯面上保持不动声色，不让人看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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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的尽力平复心跳。下一瞬间，却差点没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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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后颈蓦然一痛，赵浔冰冷的手按住了他的脖颈，这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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