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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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男女地位，同样处境的人之间最容易生出嫉妒和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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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少年里，有些是和方臻一样纯粹不喜欢软弱阿谀之举，但又有些恐怕是嫉妒自己没能攀上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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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摇头，坐回位置，提笔自己写起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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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那些少年却更来了劲，有些人可能是想在老大方臻面前表现，不依不挠地想上前推搡，还笑道：“瞧他，连个字帖都没有，还装模作样写字呢？哦，不对，你来了以后就想着见皇帝老子了，有好好学过什么吗？果然是个软脚虾兔儿爷，还不如那个河囤，好歹会骂两句。这样欺负起来才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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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笔尖一顿，问道：“你们把何囤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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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平静，说话人却没来由地心里一惊，竟下意识说了实话：“也，也没怎么，把他关在屋里了。大不了饿两顿，缺勤挨骂。”说完，可能又觉得没有面子，提高了声音：“ 你是个什么东西？自身难保，还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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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片嘈杂的讥笑中，廿一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搁下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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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笔落在笔架上，其实声音轻得很，那些少年却忽然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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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站起身，随手掸开肩上的纸片：“诸位可能还要在宫中生活一段时间，在下给个建议——谨言。比如此刻你们虽骂得是我，但落在有心人耳中，却未必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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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臻警觉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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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这个李小灯似乎变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具体问题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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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迷茫或者畏惧时，本能地爱用暴力发泄。方甄见面前人不答，更逼近两步，重复道：“说啊，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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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将手按在了对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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