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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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心念电转，拱手道：“那我便随侍左右，以备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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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还敢拿剑对着朕，现在怎么这么规矩？”赵浔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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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倒说在点子上了——陛下的神智似乎时而疯癫迷茫，时而清醒犀利，此刻的眼神像把锐利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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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又逼近一步，问谢燃道：“你剑法究竟师从何人？为何如此肖似谢侯——朕并未派人教你等学剑，更别说谢氏传袭的剑法，这等瞎话，你直接不必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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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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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沉默了。因为一瞬间，他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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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时冲动和赵浔打了起来，的确算是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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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当时实在是少见的情绪越过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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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之前虽也偶有想起往事，但皆是碎片片段，如镜花水月。却在方才触及那巨鼎的一刻，前尘往事尽数忆起，冲击巨大，心神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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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这赵浔的确实在欠揍。总之一时气血上涌，便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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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小灯只是个乡野少年、尊卑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怎么敢如此犯上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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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个剑法问题，又这么难答？”赵浔短促地笑了下：“你答不上来的事真是多啊。不过，我原本还以为你会以谎言借口推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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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眉心一跳，总觉得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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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眉眼间依然带着笑，头却略略低下，像是个谦逊的颔首姿态——谢燃怔了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学现在自己故作谦卑的神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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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该死的真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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