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阿燃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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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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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闲时潇洒纵情,却到底家教严格,不敢当真厮混教坊。又无父母媒妁议亲,不敢与闺秀私相授受,平白坏人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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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长公主轻轻笑了笑,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模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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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烛还是摇头,他那时壮志满怀,本没什么心思想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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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母亲说到“模样”时,他脑中竟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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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的念头让谢公子十分愕然,然后他将此归之于——那应该是他活这么大,见过最漂亮的一双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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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燃,陛下有句话没有说错,”镇国长公主笑着将裘衣披在儿子身上:“要找自己喜欢的,家世、出身、父母是谁,并不重要……真想看看我儿子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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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长公主是笑着说的,谢明烛没来由地觉得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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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来的几日,倒是平静了不少。那几位将军没有再来,甚至没有等到谢明烛的生辰宴便离开了盛京,听说是边境忽然告急,将人都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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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烛的生辰便这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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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许多年,他总是梦到这个改变一切的夜晚,到最后记忆甚至有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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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记得彻夜的管笛乐声,记得舞女翩然,记得觥筹交错,满京权贵济济一堂,灯火辉煌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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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经记不得那天母亲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父亲在他敬酒时,又说了什么话,神情是沉重复杂还是欣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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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毕,酒过三巡。客散,帝王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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