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有谢燃这样的人，才当得了一句‘君子死社稷’，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苦衷，为家国之事，而选择了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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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内燃烛点点，烛泪轻轻滴下，凝固成一滴化不开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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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神情纹丝不动，就像一座顽固不化的神像，他说出的话同样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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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万事空，是非得失，毁誉由人。谢侯既然已死，为何而死，生前何志何爱何求，便已无谓，”谢燃低声道：“陛下将国家治理得很好，何必耽于死者，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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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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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一笑，谢燃心里就虚：“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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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注视着他，微微摇头：“我只是忽然想到，你从未说过谢燃半句好话。就像他活着时，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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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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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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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又笑了一会，靠在谢燃的床头，轻轻道：“李兄，你不是问我为何执着于谢燃吗？共有三个理由，那我再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这便是第二个原因了——谢燃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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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污泥深处的渣滓，命比草还贱，混沌懵懂，不知道理，”赵浔低头看自己袍袖上精绣的锦缎云纹，诡异地笑了：“李兄，告诉你一个秘密……这皮囊，这尊位，皇权权位，甚至我脑子里的才略——都是他赠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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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靠近，俯视着谢燃，笑道：“原本，这都该是谢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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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感到赵浔滚烫的呼吸，心跳陡然变快。他不自在地动了动眼睫：“陛下说什么秘密，我听不懂。只知道王位并非人人都坐得，皇权也并非真的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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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却只是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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