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洞的肺部空腔音在昏暗的御书房中回荡，像来自棺椁深处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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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谢燃战后回朝，庆利帝总是带着奇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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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此所向披靡的人，果然只有你啊，我的儿子。”庆利帝发出“嗬嗬”的古怪笑音：“明烛啊，眼下四海皆平，寻常国家已不敢寻衅滋事。但朕还有一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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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帝王缓缓道：“明烛，你可听过……’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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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垂首，没什么表情，只是语气平静地陈述道：“臣早年便听闻有传言道，异族非人，其男女衣着装扮，皆异于我等。且有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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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利帝却抬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些都对，但不全对。明烛啊，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称其为异族，是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有心派你前往南疆，攻打此族。你定要记得，异族千变万化，最擅长蛊惑人心，无论他们说什么，你可都千万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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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说罢，见谢燃始终默然不语，心里竟也有了几分没着没落的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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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你可愿意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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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神色平静：“陛下，臣自然愿意。臣只是在担心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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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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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毕竟神奇，不同常人。探子曾报，皆有其男女老少，皆有以一敌百之能。又有奇能易法，甚至可长生不死。最奇特的是，其族中有圣女，若其施法，族人便可控蛇虫猛兽，能驱使咒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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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神情滴水不漏：“臣若出战，想请虎符，方能调兵布局，以期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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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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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利帝将手轻轻按在谢燃肩头，神色晦暗不定，他审视着自己的臣子、亲生儿子，没有立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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