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浔都是喊他“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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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却有会有少数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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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谢赫夫妇死后一年，谢燃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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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赵浔知道，谢燃曾有一回自裁，就在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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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军侯府灭门后，在外人看来，谢燃冷血无情，自私自利，没感情也没风骨，很快成了庆利帝的爪牙和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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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数知情的原谢氏家臣和戍边将军眼里，谢燃忍辱负重，意志坚定，算无遗策，从不软弱，永远理性，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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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们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忘了，定军侯府出事之时，谢燃也不过才过了十八岁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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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过刚易折，从繁华如锦到一无所有，从壮志满筹到……忽然意识到一切、包括自己，都是一场笑话，哪怕铁做的脊梁，胸藏锦绣，在这样的年纪，也难以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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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和庆利帝虚与委蛇，说了太多违心之言，也多少做了些违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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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庆利帝想建摘星台，求长生。但当时四处灾旱，民不聊生，这笔巨资就是千万黎民百姓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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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其实已有了法子，伪造天兆，以不祥使庆利帝放弃，若再不行，把活接过来再暗中将钱换去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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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帝王多疑，他便表面上没有如众臣般反对，反而大加赞同，庆利帝大悦，许谢燃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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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在那场朝会上，有文臣死谏，触柱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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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在群臣首位，距离最近，那老臣的血溅湿了他的朝服，溅在了他的眼角，像一滴将落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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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麻木袖手在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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