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不停地摇晃着,嘴里一直重复着:“我可以去了,我可以去了……”
他踩到桌上,抱着那对筹码又是哭又是笑:“我……三十年啊……整整三十年。”
“我终于有机会去那里了。”
周围人的表情很是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有嘲笑,还有令人看不懂的阴沉:“恭喜了。”
“谢谢……谢谢……”
那人亲吻着赌桌,脑袋磕在上面久久不愿起来,直到荷官委婉地提醒,才站起身。
“回家了……明天就去……明天……”
齐羽看着人远去,盯着他深凹的眼窝和青黑色的眼底,眉头就没松开过。
这样真的没事吗?
与此同事,大厅的另一边,傅齐齐看着因为破产被拖出去的人,止不住地有些颤抖。
他眼睁睁看着那人从开始小赢的兴奋,到一大把一大把的挥霍,再到最后的全押,输的一败涂地。
只是半个小时。一无所有。
傅齐齐的双眼中满是震撼,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目睹一个人从云端跌落至尘埃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