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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人都在门口候着,她大概是想有份体面。
秦陌没有回话,自顾自径直跳下了车。
兰殊见他头也不转,只能自嘲地笑了笑,轻呼了口气,提起裙摆,往车外走去。
跟随在车厢旁的银裳,主动前来掺扶她下车。
女儿家俯身探出车厢,旁边,忽而伸来另一只修长的男儿手掌,指尖透着少年青涩的削薄,掌心一片经年习武磨下的薄茧。
秦陌见她有些愣神,眉稍不太耐烦地挑了起来,就好似在讥讽,不是你说扶你的吗?
可当女儿家探出细白的小手,落在他大掌之间,触碰的那瞬,一股痒意透过表皮,迅速窜进了他的心房。
少年宛若遭了电殛,手心不可名状地痉挛了片刻。
兰殊不轻不重地依托着他,走下车来,眉宇间透着为人新妇的娇羞,朝着他浅浅笑了笑。
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要不是彼此心知肚明,一霎那,秦陌真要以为自己是个温柔体贴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