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里大惊，转身就要捡起地上的东西，没想到季柚珈的动作比他还快，蹲下身子捡起了他的东西——是十几张照片和白色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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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请还给我。”他伸手想要夺过，季柚珈反身一侧，灵活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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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如此紧张，季柚珈越发觉手里的东西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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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撤到角落，垂眉查看，只一下，她血液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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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全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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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学坐在教室里学习的她；是放学回家走在路上和坐在公交车上的她；是在火锅店打零工的她；甚至还有她在自己卧室里换衣服的她...而那几张白色卡纸上是他亲手绘制的黑白素描：两张她的侧脸、一张她的手部特写、还有三张男性生殖器官的特写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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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已经全部看清了，谢新远濒临奔溃，站在她的面前，“扑通”一下直直跪在她的面前，昏暗的光照下他厚厚的镜框折射出一道光线，射在她的胸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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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柚珈震惊下，他双手合十，卑微祈求：“柚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不对，我我...我是故意的，也...也不对，我只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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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柚珈已经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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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新远跪着朝她挪动了几步，他伸出手想要祈求地抓住她的双腿，刚伸出，他又害怕地收了回来，他怯懦的扬起头，浑身颤抖，像是耶稣圣像下犯了罪却任然祈求原谅的信徒，“我知道我犯了错...在此之前我无数次劝告自己、警告自己，住手吧...但是我做不到，我是个贱人，我控制不住自己恶心的行为，我还是没忍住偷看你，我犯贱...我有罪，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我、我都听你的...求求你了...就是、就是千万千万不要远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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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哽咽，他的头越埋越低，像是要在她面前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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