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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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敬扶着季盛年下车，往门诊后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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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陷入一片奇怪的安静，片刻，微弱的抽泣声从她左侧传来，原本想要闭眼歇息的季柚珈被这阵啜吸声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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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睁开眼睛，侧脸一瞧，身上弥漫着铁锈味的谢新远正颤抖着身体，身上的气息显然和刚刚在废弃孤儿院里时不同。她注意到了，今天的谢新远竟然没有带眼镜，季盛年的血溅到他白净的脸上，又被他的泪水晕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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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她略微不悦的蹙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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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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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臂一伸，捏住他的脸，强迫性地将脑袋扬起靠向她，他眼眶湿润翻红，满脸泪水，尽管血迹沾上脸颊，季柚珈还是觉得挺可爱的，但还是要详装生气，沉声：“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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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新远哽咽：“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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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咽下心里话，他嫉妒他，嫉妒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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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柚珈眸光流转，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我欣赏你的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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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新远身体一僵，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心里已经准备好季柚珈对他的惩罚。眼前她突然的夸奖，打得他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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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暧昧起来，季柚珈的指腹在轻轻摩挲他白嫩的肌肤，像是在他脸上擦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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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有叫你对他动手吗？狗不好好听话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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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我死吗？如果妈妈真心的话，我甘愿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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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说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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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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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柚珈眉尾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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