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夺取与牺牲

在环境恶劣的此处。」彼岸说，伸着懒腰窝回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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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又被刺痛，乾脆抹抹眼睛，转头继续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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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才要你别惹事??」罌粟咋舌，边走边褪去身上脏乱的暗红色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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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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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少年将脱下的衣服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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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天没有洗澡，罌粟并不感到特别难过，毕竟这身体几小时前才新生成型。几分鐘前，在巫毒社区管理室的房东太太见到他时，硕大的章鱼眼瞪得比平时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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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回来啦！」然而，她什么都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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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老朋友，房东太太或许是最了解罌粟生存模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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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想，或许就连他的生存之道，或世俗上所谓食物链的生态模式，房东太太都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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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从头顶倾洩而下。看来为了迎接他，房东太太帮忙将热水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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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两天前的刺杀，罌粟神情与心情都相当平静。之前也曾有过几次，在住进巫毒公寓前，年幼的他时常被大人欺负，无论是为了掠夺还是杀戮，从正面攻击或从背后偷袭，罌粟曾有好几次暂时的失去性命??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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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巫毒公寓后也曾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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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记得那天，他在荒地遇袭，杀他的傢伙是个女人。瘦到连胸骨即将刺破皮肤的女人手持火钳，用尽全力砸破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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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罌粟以后，女人夺走了他身上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罌粟觉得她应该是为了活下去，离开时连头都没回过一次。她走到不远处，拾起留在草堆里的破烂披肩，遮遮掩掩地回到巫毒公寓。她就住在罌粟隔壁，也是巫毒公寓的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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