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变与真菌（完）

这样晾着。而毒蝇伞实在不想奉陪，待在树洞边陪没有毒的小菇仔们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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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呀？」小菇仔一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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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呀？」小菇仔二号复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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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罌粟，应该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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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妈妈说人类不可爱～」小菇仔三号装模作样地用小手手抵着蕈伞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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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妈妈说得一点都没错。」毒蝇伞缩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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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有点害怕。」小菇仔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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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害怕。」小菇仔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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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人类威胁了吗？」小菇仔一号此话一出，其他小菇仔接连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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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教你们这些还不会走路的小宝宝「威胁」这个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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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有。只是深刻感受到变异种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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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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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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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现在世界上没有任何角落或生物堪称「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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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但算是非常稀有的东西。」罌粟回到河岸。此时他已非裸体，只是尖锐的脚趾甲不太好穿袜子。只好穿鞋不穿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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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人类耶。」但又好像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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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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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会採走小菇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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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看到人类要大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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