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未开眠的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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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完成不了任务也是死。”我半开玩笑道，“琴酒说要是敢失手，就用我的脑浆画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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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突然传来淡淡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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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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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心很热，所有的告慰和安抚，仿佛都融合在了这一个很轻的抚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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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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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嗯，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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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不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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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去见客户了，还不忘把先前我塞给他的那颗糖，又从口袋里找出来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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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颗苹果味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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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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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夺人所爱。不过，也可能是他不喜欢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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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卡伦，你刚才在酒里加了什么？为什么苏格兰行为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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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年从角落里走出，眼睛里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阴暗，没有半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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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剂。”麦卡嘲讽道，“调查卧底又不是津岛大人一个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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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服吐真剂的实验还没通过，谁允许你用这种方式对待组织成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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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到他后腰的枪，然后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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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卡有所察觉，但并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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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枪口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他也全然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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