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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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员把储物柜的钥匙分派给二人，交代过流程之后便退到一旁。职员不会在有客人泡温泉的时候进入温泉范围，包括更衣室和淋浴的地区，只有确认客人离开，职员才会进内打扫或换洗物品，给客户最大的隐私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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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相机放进储物柜，孙知愿已随即背向俞萱脱掉卫衣。俞萱尷尬地别过了头，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问：「要全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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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脱怎么洗澡？洗乾净再泡汤是基本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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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指待会泡汤也要全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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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男汤女汤的话，当然是全脱啊。」孙知愿歪头看着俞萱，一脸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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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萱不期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她有这点常识，但却从未试过，想到要玉帛相见，还可能要面对陌生的来客，她心头涌起了抗拒，「我可以只去做按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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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理交战的期间，孙知愿已经脱下牛仔裤，往储物柜一塞，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随手执起一条毛巾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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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这条毛巾给你，是时候来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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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毛巾了，这是手帕吧！」一摊开，大概只能遮住脸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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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吃定了俞萱再纠结还是会硬着头皮跟着办一样，孙知愿只是笑了笑，迅速脱光逕自走向淋浴间，剩俞萱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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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落入了陌生国度，茫然失据的孩子，俞萱怕尷尬，更怕被孙知愿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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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孙知愿所料，俞萱扭扭捏捏的，却仍是紧跟随着来到温泉。就是不晓得她哪里弄来的一条浴巾，勉强地包裹住自己，不像孙知愿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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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自然微凉的轻风，泡在暖暖的泉水里，如果能撇开心里障碍，泡温泉的确是一件舒心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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