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6

刘毅森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他会改变吗？他有可能会看穿成天骄的自持和骄傲吗？他会把成天骄的感受放在自己的感受之上吗？一时三刻之内，刘毅森也无法理出一个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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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些事……”刘毅森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想要再把他抱紧一点，又觉得有些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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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又能改变什么？反正都过去了。那是我的感情经历，是我必须要自己走过来的路，只要我自己清楚它会造成什么影响，就够了。”成天骄擦了一把眼泪，话音中仍有哭腔，但几个深呼吸之后，情绪就平复下来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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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森还有些纠结，“可是，我们还……的时候，如果你跟我说了，我会很心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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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如果来做开头的话，就是最没用的话。”成天骄看了他一眼，明明两只眼睛还红得像小兔子，语气却已经恢复日常状态了，“放弃我是他的损失，留不住我是你的无能，我才不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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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刘毅森学会了从他的尖酸刻薄中听出背后的含义，其实还是成天骄的招牌逞强和豁达而已。有时候，成天骄的话说得越难听，其实正正代表他越需要努力说服他自己，不然，他怎么可能撑得过那么巨大的打击呢？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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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森叹了口气，依然想要再给他一个拥抱，却又被成天骄推开了，“我想去洗个脸。”刘毅森只能扶着大腹便便的成天骄进了浴室，看着他把冷水泼到脸上，让哗哗水声带走哭泣的痕迹，也带早刚才那不过一瞬间的脆弱和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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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七年以前的心碎、愤怒、不舍、不甘，还是七年后重逢的心乱如麻、怒不可遏、自我怀疑，都只是血管和神经中的化学物质，不过是人的情绪罢了。成天骄允许自己偶尔软弱，但只要一擦干脸，一切就会回到它们该回去的位置上，这就是成天骄爱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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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不出来，但也没有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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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转身出去，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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