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但下面听着的长老们却连风湿病都快犯了，一个个偷偷递着眼神，但最后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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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冷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我小声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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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被我一扯，回头看了我一眼，在与我对上目光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平和温煦下来。他看了我一会儿，缓缓垂下眼帘，生着薄茧的手，轻轻勾住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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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他轻声道，“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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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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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重新睁开眼，我也对自己发誓，我一定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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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似乎成了我们共同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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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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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窗在流火七月生下了一个女儿，孩子周岁时，她带着女儿坐上了往南的货船。我去码头送她，学着那些文雅之士折了一枝柳给她，她女儿一把抓过来，就往嘴里塞，还咿咿呀呀地说着没人能听懂的话。绮窗上船前看了我很久，然后问：“你果真决定了么？这一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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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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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一声，最后深深望了我一眼：“阿杨，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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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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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女儿登舟而去，我站在那里目送船远去，直到变成一个模糊的灰点。绮窗这时一定吓了一大跳，因为有一个跛脚的书生挤在船上人群中，已经凝望了她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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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枉费我找到了他，希望绮窗上辈子的遗憾也能弥补。如同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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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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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缠绵，像烟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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