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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子并不否认,反而提起黄夫子的事:“我在信中听闻,你这次本不打算再考?”
黄夫子笑少了些:“说句不好听的,靠着娘子典当首饰去考乡试,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只是他说不考,娘子连夜换了银子回家,让他务必安心。
大不了回来继续教书。
县学教谕也说,这位置依旧给他留着。
原本因感慨纪元衣衫褴褛却依旧读书的心情,随之落下。
正好纪元已经换了衣服出来。
赵娘子的手艺没的说,衣服大小也刚刚好,预留的衣料也被缝起来,一般人看不到。
这几个月里,纪元不说吃饱,却也能一日三餐,身量高不少,也没之前那般瘦弱。
这会头发被梳起来,又系了发带上去,活脱脱一个英气的少年郎。
赵夫子道:“纪元,今日黄夫子也在这,你真的写不出那句诗的另外两句?”
啊?
刚来就又让他作诗?
纪元一脸迷茫,黄夫子接过话:“乡试何其艰难,不瞒老赵你说,无论如何,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们都不用再劝。”
纪元这才明白。
原来黄夫子已经不太想考。
考了八九年,确实艰难。
倒也不是没有考更久的,但黄夫子看起来也是家境拮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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