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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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光线从他身后投来，蔓延至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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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一身米白睡衣，披着的长开衫也是素色，黑发落肩，活像个文弱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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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知抱臂靠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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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寂，他撩眸看挂钟：“十一点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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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班。”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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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下唇：“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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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垂眼：“不对工作上心对什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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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静然，墙上挂钟走过十二点，发出一声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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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知不置可否：“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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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他站直身子，与她擦身而过时微微停留，多问一句：“刚才听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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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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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他身上洗浴用品的香气铺天盖地传来，佛手柑，温和冷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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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个人，对外人都温和，内里再冷情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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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话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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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在讲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她抬手抱上自己的胳膊，纵使有暖气，夜里还是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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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徐行知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撂下这句话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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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一楼彻底陷入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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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站了会儿，打开冰箱拿了一片吐司和一瓶鲜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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