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因为是拔牙，沈清央防晒都没涂，只戴了个口罩，下楼时遇见徐行恪，他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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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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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庭院里等着，沈清央开门弯腰钻进去，敏感地嗅到挂着的香薰片换了，一点浅淡的柠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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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话，伸手扣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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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知自然也懒得开口，车一路安静滑过小区景观，驶入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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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靠在副驾驶看窗外春景，北城四月柳絮横行，难得这条路上空气清明，日光无阻碍地落在桃花和海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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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这样的好天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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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天气，她却要去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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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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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车停在环海大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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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牙科诊所的人不少，徐行知带她在前台先登记，而后护士引他们到候诊区坐下，说陈医生稍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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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看了眼一排候诊患者，转身问：“我们这算是插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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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诊区都是棕色单人沙发，徐行知坐下，手肘撑着扶手：“昨晚跟他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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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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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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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在脑海中回忆他大学时姓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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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学时，二人明面上交集不多，在外人看来至多是同在学生会的点头之交。\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