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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下意识转头,循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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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火柴的年轻僧人,在朦胧的光团后,和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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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红红的,很像寺院后山流窜作案的小野兔,遇人惊慌,有些无辜,又不完全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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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融融,火柴已将近烧到了柴梗,逐渐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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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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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摇曳的最后一息,他看着了了,问:“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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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冷淡,语气也不是关心,平铺直叙得像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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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无人之地”里,还待着一个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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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一把脸,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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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个问题,手掌撑地,在她往上两格的楼梯上屈膝坐下,又重复了一遍:“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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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时,僧袍的袍角扫到了了了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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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下,双脚轻轻的,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我爸还没回来,车队也失联了。他们都说他遇上了沙尘暴,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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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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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是她此刻的逆鳞,谁提及都像是剥走了她的鳞片。她小心地捂着这个伤口,低声解释:“我以为这里没有人,才想着来待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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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低落,因哭了太久,说话时一噎一噎的,还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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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垂眸,透过楼梯的空隙看了眼零星亮着手机屏的第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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