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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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推开门，侧身让两人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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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刚进屋，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夹杂着一点烟火气的复合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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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和连吟枝的香水味不同，它不分前中后调，而是一种揉合了花香韵的奶调气味。不仔细分辨时，它似乎无法归属于任何一种标签，既不是木质香味，也不是奶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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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细闻时，它复杂得像是一道难解的奥数题，有无数种的解法。每一种剥丝抽茧到最后，都即是，又不是，神秘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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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致生玩香，自然知道这是难得一品的棋楠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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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不止忘了大脚趾上的痛，也忘了深夜前来打扰的羞耻和不好意思，双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香案：“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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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附和着点头：“是好香。”香喷喷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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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都是书籍，有孤本，也有抄录的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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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本自然是不能带出塔外的，他整理了一些手抄卷，搬到桌案上，任了了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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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了小的，裴河宴又取出茶具，给了致生冲泡了一杯龙井：“这里条件有限，烧水煮茶都很困难，也就龙井可以直接用热水冲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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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打扰你，已经不好意思了。”了致生客气地道过谢，用眼神指了下一旁的了了：“她性子急，我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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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了，她半趴在书桌上，正逐页逐页地翻着经书，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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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用分辨唇语，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毕竟，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全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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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确实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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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太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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