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卜卦这么准，能不能再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大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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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了了越说越没谱，了致生尴尬地看了裴河宴一眼，拎着她的后领子就往后一挪：“你经书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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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摇头：“还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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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好了那就走吧。”了致生自顾自起身，随手抱了几卷手抄本，抄起了了就地告辞：“我先带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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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不等裴河宴挽留，了致生拎起了了，健步如飞，几步便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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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被了致生夹在胳肢窝里，脚不沾地，急得吱哇乱叫：“我话还没说完呢，这多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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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致生呵的一声冷笑：“你已经不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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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下楼的踢踏声中，裴河宴看着还剩浅浅一杯底的龙井，无奈地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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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烛台，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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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内忽然起风，风声撞得檐下的风铃叮啷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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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扇尚未关严的窗框被风吹开，窗棂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夜风瞬间涌入，将满屋的书籍纸页一一拂开，就如人在阅书一般，一页一页，翻得纸张哗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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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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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父站在六层的高塔上，手中的烛火被狂肆的夜风压得没了一点火光。蜡烛似熄灭了一般，黑暗了数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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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风稍歇，它不再蛰伏，火光微跃，挣扎着再度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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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也从屋内收回了目光，他站在高高的楼梯上，腕上的佛骨在风势的作用下还在摇晃作响。他将佛珠挽起，缠在掌心，顾着敞开的窗棂，他没再继续相送，只目视着她和了致生下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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