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她问了了：“你现在能看到自己的未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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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这个话题太过庞大，了了想了一会，刚准备回答时，一抬眼便看见了连吟枝眼中笑盈盈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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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了了明白了，她并非真的询问，而是想听到她这么多年训练自己得到的训诫成果。她笃定了了会回答，自己将来会是个舞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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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每一天都像是旋转的陀螺一样，不停地练舞，不停地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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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验证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一样，了了唯一的乐趣就是和连吟枝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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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移开目光，不与连吟枝对视：“未来还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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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吟枝挑了下眉，耐心地继续引导：“你现在就是在为你的未来铺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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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偏了偏目光，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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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舞蹈练习前的各种热身动作，她已经驾轻就熟，很少出汗了。可今天，窗外飘着雨，温度适宜，她的额头还是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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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条腿压上单杠，神色不变道：“我以后会做我喜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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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接连给出软钉子，连吟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语气微僵，和了了闲聊的兴趣在她不识趣的回答下几乎告罄：“你喜欢做的事？你喜欢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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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管理员吧。”了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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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休息的一天，她在安静的图书馆内，看管理员推着车，将书籍一本一本放入书架。那画面过于解压，她甚至看到差点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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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的回答很轻易地激怒了连吟枝。她冷下脸，看着了了的表情并不像是看着她的女儿，而是仇敌一般，质问道：“图书管理员谁都能当，有什么门槛？你怎么就学不会珍惜自己拥有的宝贵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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