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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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裴河宴还是信的。这一手字，就是让他故意这么写，他都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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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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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打算马马虎虎让她糊弄过去算了。可她实在是……一点操作空间都没给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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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声轻叹，忽然理解了了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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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让了了坐下：“你重新写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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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不敢反驳，乖乖坐下，拿起笔，另起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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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沉默看着，直到一行字毕，他才发现问题，了了的方向感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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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一字会对比着前一个字的“头部”去规划落笔，但又因对字不够熟悉，写两笔停一会，再落笔时，笔尖用力不均，墨水深一块浅一块，几乎跟小孩涂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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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望向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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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专注地将“善”字誊到纸上，几道横线挨得太近，她用笔十分小心，笔尖轻轻擦着纸面，用力到整个指尖都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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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用力的同时，她身体也微微下倾，在她留意不到的地方，垂在桌面下的宣纸被她用身体揉出了褶皱，瞧着乱七八糟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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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两指用力地按了按眉心，纾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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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还是小女孩，他不方便直接用手调整。他思索了一会，想起观音画像后，放着一把戒尺那还是他上回偷懒时，怕师父责罚，悄悄藏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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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画像后重新取出戒尺，在书桌旁屈膝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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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本来就紧张，裴河宴一坐下，她手腕一抖，一个“我”字，直接糊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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