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只看到如绸缎般细软的娟帛，在少女的笔锋下似波光粼粼的水面，微微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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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也不觉得奇怪，仿佛脑中一直有一道浅浅的意识在告诉她：“看不见是因为它超出了你的认知，这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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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大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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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抬头看去，走廊外点着一盏又一盏的宫灯。宫灯皆是用八角琉璃做的灯罩，烛火被拢在斑彩的琉璃灯内，似飘在天宫的圣火，泛着鎏金色的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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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眼前的恢弘惊艳，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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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走神，宫门开了又关。有一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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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棉白的僧衣，襟口处别着一串沉香做的十八子念珠。随着他的走动，念珠流苏上缀着的蜜蜡与赤金发出轻微的玉石相击声，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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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令人心旷神怡，心生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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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殿后，双掌合十作揖，对着座上的少女微微一礼，客气又疏离：“陛下深夜召吾前来，可是愿意将通关文牒还给小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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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并未回答，她从胡毯上跪坐起，趴在书桌上，兴奋地朝他招手：“法师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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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桌上一幅用绸带系着的卷轴，边解开，边说：“孤让画师将法师入朝那日的场景画了下来，你看看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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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未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女展开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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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轴上，身披金甲龙袍的贵女端坐在王座上，她神情倨傲，高高在上，与今晚丹唇外朗，明眸善睐的少女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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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指着王座之下，仰头与她相望，身姿挺拔，法相俊朗的法师，邀功一般向他介绍：“孤找了最擅人像的画师，你瞧他给你画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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