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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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年期满后，老夫人托信说自己病重，并感激过云法师能将小河宴教养得如此之好。她只字不提要带小河宴回去的话，像是全然忘记了当年自己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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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出于愧疚，老夫人连续给梵音寺添了十几年香火，并供养寺内尊师修行，直到她去世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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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九岁那年，尘缘断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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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去世那年，他与家族之间那根悬悬的细丝也彻底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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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香这两日，他将自己的人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六岁的，九岁的，二十岁的，三十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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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来之前，他刚刚回忆完这堪称前半生的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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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握着她的手腕没松开，他要说的话也不长，几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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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跪在这，是因为我对你动了心，所以犯了戒，该受罚。”所以他刚才才会在了了问他时，强调他只是犯戒而不是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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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觉得这是个错误，甚至在他有意无意的放纵自己的心意时，他的潜意识就曾警告过他，会出现这样不可控的局面。是他自己，不愿意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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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终于听到这句话时，第一反应竟不是惊喜，她反而感到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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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做了破釜沉舟的决定，所以才会在佛堂里就要与她说个明白。否则以他对自己信仰的尊重，他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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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了了不会逃避，了致生用生命为代价给她上的最后一课里，就教会了她要坦然面对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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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没接话，也没为此欣喜若狂，而是安静地等着他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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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喜欢你这件事我是确定的，对于我能否为我的喜欢负责我还不确定。我暂时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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