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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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格里，是整理得很整齐，并且十分有她个人收纳风格的内衣裤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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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太暗，他有些看不太清。但依稀能分辨出她是按照颜色渐变的顺序，将它们卷成一团，再按格子的大小收纳摆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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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确定她要什么内衣，看了几眼后，干脆转过头询问她：“要哪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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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都可以。”了了急得有点想跺脚。他怎么这时候就不机灵了，随便哪一件，起码让她先穿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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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看着满柜子堆叠的内衣有些犯难，他分辨不出哪一种是她睡觉时穿的。甚至他还有些疑惑，睡觉时穿内衣不会有捆缚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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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问题不能问，起码今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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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瞬，随手挑了一件离他最近的，背后有束扣的内衣，走去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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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远远就见他拨弄着柜里的内衣，犹豫不决。她不敢催促，正想补充一句“就拿件你手边的”时，他用手指轻勾住系带，就这么明晃晃、大剌剌，毫不含蓄地递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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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出归来后，应该是洗过了澡，身上穿着的是晚上纳凉时才会披的长款纱袍。云纱的质地轻软，且编织了暗纹，绞绉了金线。有光时，纱袍上的团纹图样会应时的随着他的走动折返出光线，就仿若他身上烙着的佛纹印花泛起了结印波动，哪怕一闪而过，也显得格外殊胜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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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这样的他，替她拿着内衣，满脸认真地望着她：“这件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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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面，就似有一只手强行捏碎了他周身的边界，将他从莲花台上扯入了凡尘人间。他清澈得像一只独莲，可染上了她的气息，他就瞬间从天宫穹台落入了她的碧落优昙里，任她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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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出神不过几秒，可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时，她面红耳赤到几乎无法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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