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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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害怕的事，到底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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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如此耳提面命，要她离民巷远一些，他自会去民巷，兜兜转转，她竟还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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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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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他毫发无损，她却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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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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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城中那些流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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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殿中那两个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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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从不信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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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冬盈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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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头脑空空的，不该心存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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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将他的愿，全都堆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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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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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为她许愿，他再不会对神佛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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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不敢，对神佛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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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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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川紧攥着她的手，觉她手往上，他怔了一怔，却觉她温热的手上前，碰了碰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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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便见少女病中神情恍惚，一双杏子眼朝他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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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哭，”她声音轻且小，手往下摸他的眼泪，明玉川才意识到自己又忍不住落泪，他紧抿住唇，没有躲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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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你放心，”邱绿有些神志不清，还是尽量将音量太高，“这都是小事，你该离我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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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离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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