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快坐下来烤烤身子，这鬼天气真的要命，又湿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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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王文佐把松香递给对方：“这是哨探在山上的松林里找到的，有很多，树上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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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香？”柳安也顿时明白过来：“百济人追上来了？要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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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能是这个了！”柳安低声道：“不过人数应该不多，否则不可能这么快，也没法隐蔽的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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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让各营夜里加强防备！”柳安将松香丢进火盆，高声下令道，旋即他对王文佐道：“时间紧迫，不多说了，文佐你也快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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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篝火，在下方的山谷中放光，犹如坠落的星星，实际上他们比星星更加明亮，而且不闪烁，有时舒展膨胀，有时搜索阴郁，仿佛黑齿常之此时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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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一里左右，黑齿常之居高临下，心中默默的估算，但黑夜里会遮挡树根、石块和陡壁。自己白天应该亲自走一趟的，他不禁暗自后悔，不过他很快就把后悔的情绪赶出心头，转过身低声道：“分成两队，一队我带头，另外一队由真由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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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矮瘦汉子走出行列，浓密的胡须和头发连在了一起，看不出年纪，但身材精瘦，举动间有一种猫科动物特有的优雅，他是当地有名的猎手，有一双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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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者们行走在树影间，向下方的谷地走去，留下蜿蜒的轨迹。呼吸在漆黑的空气中结成霜雾，雨早就停了，一路上艰苦而又缓慢，因为稍不留意就会摔断膝盖，不过黑齿常之仿佛本能知道应该往何处落脚，后面的人踩在前人的脚印上，艰难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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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早就停了，从盖马高原吹来的西北风穿过山谷，仿佛锋利的剃刀，直入骨髓。远处的山地不时传出山猫的嚎叫，那些善于隐藏的动物就好像山间缓缓流动的烟雾——无声、无息而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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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们能做的像那些山猫一样好！黑齿常之心中暗忖，他握紧腰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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