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野望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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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观主吩咐完后事，闭上眼，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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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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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便要乘火鹤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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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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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三个字，却有超出一切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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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奉师太无可奈何，点燃了明镜身边围绕的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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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闭上双目，不去看在身边燃起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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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眛乎其深也，故称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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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们的哭喊，三蛮看好戏的嬉笑，世间繁杂渐离明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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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光乎日月，迅乎电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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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渐渐升高，明镜手中的拂尘在火焰中蜷缩，发黑，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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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们哀戚的哭声此起彼伏，坐在火中的明镜却神色沉着冷静，丝毫没有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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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楼的铜钟不知被谁敲响了，悲怆的钟声推开晨雾，一波又一波地回荡在白鹿山。万法堂中的香烛仍在燃烧，若隐若现的烟雾笼罩在金身塑像上，明镜观主身上长年浸染在香烛中的香气，似乎通过炙热的炎风，吹进了泪眼朦胧的女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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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中，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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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哪怕是藏在深山的白鹿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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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无法保护它的子民，明镜却要燃烧自己以全白鹿观所护佑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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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恐惧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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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自然也有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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