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自己问。
不该让她知道的,却在那股恍惚的无力里,他没能阻止得了她。
卫陵只觉得自己变得空了,闭上双眼,轻道:“人不能挪动,现在当地养伤。”
他的嗓音泛哑,握着她手腕的力气松开。
再睁眼从椅上起身,他走去更换朝服。
卫家派出的亲卫会早些得知当地局势,但也不过是早些,今日朝廷必定会得知峡州的异动,兴许此刻消息已传入宫中。
而之后的走向,他已然预料到……
她在一边,看见他系革带的手一滑。
离开之前,卫陵将那封信和战报塞进衣襟,又对她说:“我出去一趟,天色还早,你回去睡吧。”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带着沙。
曦珠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门关上后,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他不说明,她也明白那份被他言说过千百遍的承诺,终究破裂了。
卫远出事,卫度流放,公爷病重。
当前的卫家,必须要有他主持外务,更何况峡州的惨重情形,接下来也必须有人去料理,海寇尚且未除。
倘若朝廷有可用之人,当初便不会让卫远前去。
卫远伤重,顶上去的只有他了。
她缓慢地坐下,脊骨抵着椅背,抬腿踩在椅子上,抱臂趴在膝上开始等待。
……
内阁的值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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