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再起身。半个月前才从肖玫那里得知她去了Y国。期间联系过一次,她却说到处都没有网和信号,又将电话挂断。
总是逃,可不是好孩子。
Y
国的天气不好,一年到头多是阴天,她身体弱,不知道适不适应得了那边的气候。
周懿躺倒在沙发上,心想自己身上懦弱的这一点倒是从周父和张安如基因里遗传得实实在在。
长发遮住她又媚又软的半边脸,桌上的咖啡已失了口感,一层薄水隔着焦糊凝住,如她躺着不动。
她其实是不擅长沟通的。从小形单影只惯了,与大多数人相处的时候边界感极强,长到20多岁真正的朋友说起来就只肖玫一个而已,连肖玫也是对方主动接近她。她好像只敢在有把握的事情上采取主动权,以往有男人想要和她更进一步,她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这段关系该如何结束了。和徐之廷,已经逾越太多,可为什么连和他表明态度说结束都不敢。
是因为知道他喜欢自己,所以才敢做逃兵。因为知道他不计较,所以才敢糊弄他。是因为想要逃避对自己的道德指摘,却知道他并不会怪她,为了让自己好受个一时半会儿,选择让对方去承受她自私的代价。
她看似被动,实际上却是最有自由度的那一方。刚刚,她没有在好好沟通,她又把他耍了。
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是个男人,那么一定是那种典型的既花心又没责任感没担当的男人。
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发现自己人性中的弱点后,就得要想办法克服不是吗,不能再放任下去,不然她会讨厌自己的。
她把他耍了,也把自己耍了。
发泄欲望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手淫,暴饮暴食,冲动消费,疯狂性爱。不得不承认做这些事确实带给她强烈的快感,可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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