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竖起耳朵：“李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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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秀夫温声说：“万国衣冠拜冕旒，那是汉人最好的时代，也是天下人最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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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忽然骄傲起来：“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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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秀夫又说：“对我来说，大唐是一场遥远且美好的梦寐——我出生时，天下已是日暮西沉，风雨飘摇，只剩江南方寸之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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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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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天都没有见过真正的盛世”，他想起陆秀夫最后的结局，声音有了细微的波澜，“却甘愿为了理想中的不存在之物，献上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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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秀夫微笑说：“我知道，前人曾见过盛世，在我死后，后人也还会迎来盛世——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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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叹了口气：“你要是生在大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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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在大唐，定然是一代名相——当然，我不是说你现在不是一代名相。只是，你若在大唐，你可以亲眼见到自己所缔造的盛世，一切努力都会有好结果的，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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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沦亡在崖海的风涛碧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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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进入【崖山海战】副本，一直在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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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此时此刻，这番话，确然出于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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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最缺文官，陆秀夫的才华和品格都十分绝尘，如果跟他生于同时，那妥妥就是钦定的未来开国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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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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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举起酒盏，一敬陆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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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秀夫端着杯盏，却并未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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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怪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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