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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的隔音是真的差,时不时能听到楼上的走动声,隔壁楼又传出巨响,不知道又摔碎了什么东西,动静声大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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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着降噪耳机,做了两套卷子,复盘完后准备洗漱睡觉,拿起喝完的牛奶杯到厨房水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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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楼狭小阳台,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过来,他动作一顿,鬼使神差地探身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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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道清隽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隔壁楼狭小的阳台间里,借着墙顶上老旧灯泡发出的昏黄的光线,正专注地低头看着手上的单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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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巴掌印还依稀可见,手背也有条状红肿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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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断断续续的女人低声哭泣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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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酒静静地看着陈默,昏黄光线中清瘦而高挺的身影,像一棵还未完全长成,尚且单薄的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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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而倔强挺直着脊背,从不向别人低头也不肯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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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酒无声地叹了口气,好歹多年邻居一场,他回到厨房,拿了几个他平时常吃的面包和一瓶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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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袋子装着,挂到衣杈挂钩上,小心翼翼从窗户中伸出去,挪到隔壁阳台窗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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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他抖落挂钩上的袋子,袋子随之滑落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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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声引来陈默的注视,姜酒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袋子,傍晚晚饭期间,他就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楼碗筷又被摔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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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陈默应该没吃上什么,就拿了几个面包和牛奶给他填一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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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袋子,又抬起头目光直直看向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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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中,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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