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担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冉絔,随后面色无奈的道:“也罢,想来今日这担美物是必被糟蹋了。我且问你,可会学那老牛低鸣?”
魏成哪知道眼前这人何来由会突然如此戏语,此时他满脑袋里就只想着担子里的那些水酒能否润一润这将要干枯燃烧起来的喉咙,于是他想都没有想,喉咙里就传出来两声。
“哞,哞……”
“牲口不卖!”挑担的说得斩钉截铁,就在那哞哞声发起的同时。
“哈哈哈,哈……”冉絔笑得浑身难受,肚皮滚痛。他是真不想折腾自己,但只要一见着魏成猪肝一样的脸色,他就是忍受不了,人生,这人生里还没有哪一天能比得上今天,此时此刻这么的有意思,这么的好笑。
他压着魏成的肩膀,不停的半截半截的笑,那种嘶哑干哑的笑声,就像是两块铁皮摩擦在一起一样,若不是见他的眼嘴奋力扬起,别人都还以为他是在哭。
“你笑什么?我且问你,可曾知晓那狗如何嚎叫?”
“知道。”
“怎么叫啊?”
这个问题冉絔回答不出来,别人也回答不上来。
“连狗怎么叫都不知道,岂不是连牲口都不如?”
“哎,公平了,公平了,今日就让我二人渴死于此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