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按罪当诛!”
……
朝堂上滚油溅水般的议论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如骤雨劈头而下。
金銮殿上龙涎香缭绕,雾气迷眼,叫她泪眸愈发看不清四周。
模糊视野中,御台之下的人蓦然转过身来,一身肃杀之气,眉眼森然。
她下意识垂眸,听见他冷声道:“……牝鸡司晨,为祸朝纲,即日起流放北疆,永不得返。”
沈明语匍匐跪地,镣铐叮当碰响,宛若钟鸣震彻脑海,再听不见满堂喧嚣。
……
“世子?世子醒醒!”
薄衾被雨气浸得潮润,汗湿的衣衫愈加发凉,沈明语拥被坐起来,神思有些恍惚。
她茫然望向窗外,外头春寒雨急,天穹似要倾覆。
昨日满院辛夷本是开得极甚,暴雨忽至,再无绚丽,唯余细枝空摇。
没有隆冬大雪,不是盛元二十年。
她又梦魇了。
“世子,用膳的时辰到了,得去正院了。”
沈明语意识尚未清醒,耳畔说话声隐隐约约,辨不真切。
待看清眼前清丽的丫鬟,她眼底微微起了热意,唤道:“连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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